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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男式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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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男式對戒

容宴的事情過去了幾個月,但是網上的悼念沒有變少。電視劇已經播出,反響挺不錯的,與比想的要好太多。這是容宴的最後一個角色,雖然不是主角,只在劇中匆匆而過,但還是讓很多人唏噓不已。

男三傅天哲意外的火了,甚至蓋過了男主女主的風頭。很多人並不認識安均淺,畢竟之前是個三線演員,沒什麽知名度。而傅天哲,這個看起來痞氣十足的富二代,雖然身上帶著股中二的氣息,有時候又有點游手好閑,但讓觀眾大呼真實。

很多人表示非常不理解為什麽女主會喜歡男主,而不喜歡傅天哲這個有錢的少爺。有錢有勢,長得又好,而且三觀也沒歪,換了自己肯定不會跟著男主的。

傅天哲最後的結局有些慘淡,家裏的公司破產後,他也有些心灰意冷,出了交通事故死了。

這種結局是最能騙眼淚的。悲劇也許永遠比喜劇更能讓人記憶深刻……

安均淺的名字隨著電視劇的播出一下就紅了,有的時候出名就是一部戲的關系。他的微博粉絲多了十幾倍,鄒蓉那裏也接到了很多約戲的電話,片酬一下就拔到了二線當紅演員的水平。

安均淺對此也是挺意外的,因為這算是他本色出演,他也不知道下一步片子,接了別的角色還能不能演出這種水平來。

“餵?”

安均淺目前還不接電視劇,魏漢那邊給他安排了一個電影,是夏以琛特意留的角色,片酬當然不低,而且裏面一水的一線演員。就算他現在紅了一時,也還是不能搶過那些人的風頭。

從電視劇開播之後,他的手機就老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話,像是約角色的,或者是一些淫媒,請他出去陪什麽人吃飯陪什麽人睡覺的。

“請問是安淺先生麽?我這裏是清源傳媒,我們這裏有一些酬勞較高的……”

安均淺一聽這個,腦袋立刻就大了。什麽傳媒公司,其實就是淫媒,問他願不願意出去陪吃飯的,開價還不低,上次有個打來電話說給40萬元。

他連一句話都沒說直接給掛了,最後把手機關機,有點不堪其擾的感覺。一天接到十個八個這種電話,誰都會煩的。而且還有那種被掛了電話,仍然不死心的,一個接一個的打。拉黑了之後第二天再瞧手機,居然有二十幾個打進來的顯示,短信還有幾封。

“怎麽?誰的電話?”夏以琛在旁邊看文件,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口問著。

“騷擾電話。”安均淺將手機扔在桌子上,“最近騷擾電話特別多,不知道我的電話是誰洩露出去的。”

“你以前往劇組投過簡歷?”夏以琛說,“很多沒什麽名氣的小導演都兼職給藝人拉活的工作,可以賺個中間差。”

安均淺皺了皺眉,反正他是沒投過什麽簡歷的,不過就不知道安淺之前有沒有了,剛開始進入演藝圈,估計是有的,現在倒成了煩心事。

“你要是嫌煩,我讓王鵬睿給你換個手機卡,這個號廢了就行。”

安均淺點了點頭,反正平時也沒有特別多人找自己,也就夏以琛會天天打電話,鄒蓉跟自己說個工作安排,還有雷宗有會時不時來個什麽的,換起來也不麻煩。

“最近一個人在家無聊麽?”夏以琛突然換了個話題,說道:“今天安家有個訂婚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安家?”安均淺楞了一下,下意識反問。

“安家,”夏以琛說道:“安國地產的安家,安澤先生的訂婚宴,你應該還記得,要不要一起去?”

安均淺有點反應不過來,安澤今天訂婚了?自己這段時間經常在家裏待著,網上的新聞也不想去瀏覽,就怕碰到容宴的事情變得傷感。誰想到錯過了這麽大的事情。

他遲疑了幾秒鐘,最後點了點頭。

“時間不會太久。”

夏以琛看他同意,就讓人去找了造型師,自己也去換衣服。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就帶著安均淺出了門,去安家。

安國地產雖然和巨賈的夏家不能同時並論,但好歹也算是戶有錢人,在八卦報紙上也劃分在豪門裏,當然是新豪門還是老牌的豪門,這區別就實在太大了。

安澤現在是安國地產的一把手,他的訂婚宴自然不能太過簡單,雖然沒有當時盧遠訂婚宴那麽考究,但也請了不少的有錢人參加。這也是變向請大家過來交流增進感情的時候。

商圈裏尤其是地產業的富豪基本都來了,安家雖然不算巨富,但好歹沒怎麽樹敵,所以這麽大的事情,自然是要給面子的。

記者還是被擋在了外面,只有幾個記者可以進去,而且也不能隨意拍照,只能被帶到一個屋子裏,對安家的出面人進行采訪。宴廳裏都是商圈的名流,帶著男伴的也不少,安均淺並不突兀。

只是他們剛進來,首先瞧見的就是蘇巖。

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看到蘇巖,蘇巖的狀況似乎比安均淺還要差。安均淺最近經常打點滴,所以顯得精神不太好,而蘇巖一眼瞧上去就是有些憔悴的樣子。

“以琛哥來了。”蘇巖過來和夏以琛打招呼,眼睛裏還是帶著欣喜,不過嘴上掛著苦笑,掃了一眼安均淺,又說,“你也來了。祝賀你,你的新劇很火。我們劇組裏好多小姑娘都非常喜歡傅天哲。”

安均淺回了個微笑,並不多說話。

夏以琛看到蘇巖的樣子皺了皺眉,“你精神不太好,如果最近工作太累,讓經紀人給你推掉一些。”說完了瞧著他,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不過最後沒有說。

“以琛哥放心,我最近工作室有點忙,不過沒什麽,還應付的過來。”蘇巖說著拍了拍臉,又說:“其實我最近是去打了些瘦臉的針,還沒有緩過勁來呢。”

他們只說了幾句,都沒有提到上次關於房子的不開心事情。結果有人來叫蘇巖,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安均淺也覺得蘇巖的樣子不太對勁兒,大家都是這個圈裏混的,更何況他以前好歹是有點小錢的人,身邊整容的人多了去,打個瘦臉針也常見。

“蘇巖是不是……?”他挑了挑眉,下半句話沒有說話,不過覺得夏以琛應該知道。

夏以琛沒有說話,把王鵬睿叫了過來,就跟他說讓他去查一查。然後摟著安均淺的肩膀,說道:“我讓人去查了,咱們先去和安先生打個招呼,都來了這麽久了。”

安均淺點頭,跟著他一起去裏面見安澤。

安正和安夫人都和安澤站在一起,安澤身邊還占了個女人,一身很莊重的禮服,看起來也非常的漂亮,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恭喜安老板。”夏以琛過去道喜。安澤趕緊拱了拱手,“夏老板終於來了,這小淺也帶來了。之前聽說小淺病了,我這邊也忙都沒有抽出功夫過去瞧瞧,真是不應該。”

夏以琛最近寵著一個小演員,寶貝的不得了。雖然安均淺這個當事人把夏老板的好意當成了黃鼠狼拜年不安好心眼兒,但是這個消息在商圈裏還是讓很多人驚奇和羨慕的。

本來大家都以為是謠傳,不過後來聽到夏以琛回絕姜家聯婚的意思,一下就坐實了之前的傳聞。估計這回夏老板是動了真心,連夏老爺子都給頂撞了,鐵了心要跟一個小藝人在一起。

安澤這邊說話聲音不小,結果周圍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去瞧安均淺,要看看這個把夏以琛老板迷得暈頭轉向的小藝人張什麽樣子,還有人小聲的議論。

安均淺有點莫名其妙,心說難道自己真的演電視劇演火了,上流人士都開始關註自己了?可也還有自知之明,覺得不太可能。

夏以琛也不避諱,手臂一直都搭在安均淺的腰上,看起來關系很親密。旁人都不用猜,就更加確信了傳聞。

夏以琛這個人不光占有欲強和霸道,也非常的倔脾氣。就像夏以珊說過的,他想做的事情,不管等多久就一定要做。他想做的事情,即使不是正確的,但也要周圍所有人的認同。

就像他和安均淺的關系,盧遠和容宴也算是前車之鑒了,但是夏以琛並不覺得怎麽有壓力。怪只能怪盧遠能力不夠強大,盧家不夠強大,才讓媒體曝了光。家族和愛情,或許真的沖突,但夏以琛似乎就是享受這種沖突的感覺,因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一步步的擺平。不能兼得的人,永遠不是王者。

安澤之前還想著將安均淺從夏以琛那裏挖過來,他以為安均淺跟著夏以琛時間久了,就可以從他嘴裏套出一些夏家的消息,不過最後也沒有實現。

但是現在的情況,夏以琛寶貝著安均淺寶貝的厲害,根本不能再挖墻角,所以安澤改換去討好安均淺。雖然是安澤訂婚宴,但主人家卻給安均淺送了份禮物。

安澤讓人把禮物拿過來給安均淺,說道:“這是我一點心意,當時之前沒有抽出功夫的賠罪禮。我知道夏老板那裏好東西多,小淺你想要什麽都有,不過你可別嫌棄。”

安均淺看了看包著金紙的禮物盒,有些不確定要不要伸手接。

夏以琛笑了,說道:“既然是安老板給的,那你就收下吧。”

安均淺聽他這麽說,只好接了過來。安澤讓他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也不能駁了主人家的面子,就將包裝紙拆開,裏面是個精巧的小盒子,盒子裏是一對鉑金戒指,顯然都是男款的。

夏以琛當然也瞧見了,安澤也是在拍夏以琛的馬屁,而且拍的恰到好處。

“看來安老板下了功夫,我可要好好謝謝。”

“夏老板嚴重了。”

安澤要取的也是一個房地產富商千金,雖然同樣是新富豪,不能和夏家相比,可好歹能增強實力,在房地產這塊也算有分量了。

之前安正就已經認了安澤為義子,安澤也正式過到安正的名下,安國地產就由安澤來管理。但這事情一直沒有當著圈裏大家的面說出來,所以今天安澤訂婚,也趁著機會公布。

訂婚宴要開到淩晨,夏以琛顧忌他的身體,所以打算九點鐘就帶他離開。只不過鬧哄哄的,安均淺很快就覺得心煩。

夏以琛是走不開的,有很多商圈的人過來找他攀談,就讓王鵬睿送他到旁邊的休息室休息一會兒,等他應酬完了再過去。

休息室裏沒有人,放了很多的沙發、茶幾和椅子,也有人過來詢問他要喝點什麽。安均淺要了一杯熱茶,就坐在單人沙發上閉眼休息。

他迷迷糊糊的,沒有十分鐘就要睡著了。不過被開門關門的聲音吵醒,下意識睜眼看了一下,進來四個女人,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安均淺覺得挺眼熟的,之前他還在安家的時候見過。他母親喜歡打麻將,家裏有的時候回來些差不多年紀的貴太太陪著玩兒。他就見過幾次,叫不上來名字。

四個女人在對角一張方桌邊坐下了,然後就開始推麻將。中途的就時不時的嘮嗑聊天。

安均淺對打牌沒什麽興趣,聽著“嘩啦嘩啦”的聲音反而更困。

四個女人一邊打牌一邊說話,一個人說道:“你們說安先生是怎麽想的?安澤那人我看沒什麽作為,就知道拍馬屁,你瞧今天對夏老板那個諂媚勁兒。”

“你給別人操什麽心?”旁邊的女人接了話,“他們安家不就安澤一個小輩關系比較近了麽,剩下的孩子都不是直屬,怎麽可能認過來。”

“說的也是。安正娶了個母夜叉,就那麽一個兒子還死了。”

“不是早死了麽?”

“什麽早死了,就是之前,有小半年麽?”

“小半年,死了二十多年了吧?”

“哎呦,你們這是打牌呢還是講鬼片麽?”女人說著摸了摸手背,“我也聽說安正的兒子是半年多前剛死的啊,怎麽死了二十多年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說話的女人還慢條細理的,一看就是吊人胃口,“當年安正的兒子挺小的就被綁架了,你們知道吧?後來給救回來了,其實根本沒有。我聽說那小兒子被綁匪殺了,屍體切得一塊一塊,老嚇人了。”

“別說那麽恐怖,你想嚇死我們麽?”

“誰嚇你們了,是實話。”女人翻了個白眼,“我以前不是老去和安太太打牌麽,她跟我關系還不錯,有一次忘記說到什麽了,抱著我哇哇的哭,叨嘮著一堆話。我後來才知道的,當初安正在安家的地位也不高,小兒子被綁走撕票這種事情一出來,連繼承人都沒了,怎麽還有地位?結果他們就抱了別人的孩子。”

“什麽?那之前死的那個安均淺,豈不是是個野種?根本不是安家的孩子?”

“那安均淺是誰家的孩子?”

“這個怎麽知道,就知道找了個像的孩子抱來了。”

安均淺手臂哆嗦著,他覺得自己想要冷靜下來,可身體就是不聽話,牙關都撞擊的咯咯作響。那幾個女人無心的話,但聽的人整個都傻了。

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可能不是安正和母親的孩子,雖然母親對他不太親,父親又經常發怒,可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反而,他一直很得意,自己是安家唯一直屬的繼承人。

腦子裏暈暈乎乎的,安均淺猛的站起來,差點將面前的小茶幾給撞翻了,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那幾個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沒發現不對勁兒,就自顧自的繼續打牌。

他現在就想沖過去,當面問安正,將他心裏的疑問問個清楚。只不過他又一點勇氣都沒有,扶著走廊墻壁的手還在打顫。

安均淺順著走廊往樓下走,一轉彎差點撞到了人,說了一聲“抱歉”,想要繞過去繼續往下走,就被人拉住了手臂。

“小淺怎麽了?”夏以琛將他拉住,看到人的臉色非常不好,“是不是累了?我們回去?”

“這位就是安淺先生?”夏以琛旁邊的女人打量了一遍安淺,微笑著問他。

安均淺這才發現自己撞上了夏以琛,趕緊晃了晃腦袋,然後說道:“沒事,就是剛才有點睡迷糊了。”說完才去瞧那女人,這個女人他是見過的,之前盧遠的未婚妻,彭純芳。

“小淺,這位是彭家的四小姐,你之前也見過的。”夏以琛手又搭在了他的腰上,擡手給他介紹了一下女人。

安均淺對彭純芳可沒有什麽好感,公式化的笑了笑。彭純芳似乎也對他不怎麽友善,笑著說道:“我以為夏老板找了個什麽樣的絕代佳人,原來也不怎麽搶眼。在娛樂圈也就算個中上的樣貌吧?還沒有後臺。”

安均淺聽說來了她語氣中的敵意,夏以琛倒是低笑了一聲,說:“這不正好證明了夏某不是那種粗俗的只看外表的人?還要謝謝彭小姐的讚美了。”

彭純芳沒有說過夏以琛,似乎不甘心,不過也沒有再說。夏以琛和她告辭了,就帶著安均淺到樓下去,和安澤說了一聲,要提前回去。

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才九點鐘,安均淺回了臥室,將衣服脫掉就爬上床去休息。

夏以琛進來的時候屋裏黑著燈,床上鼓著個包,安均淺側躺著蓋著被子。他過去拍了拍,說道:“今天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不用,就是最近不經常出去,有點頭疼。”

夏以琛沒有多問,讓他好好休息。自己洗完了澡就陪著他一起早早睡了。

第二天安均淺起來就去了羅家,這段時間雷宗有在休假,很少見到人。打電話也說是一直在家裏待著,沒出過門。他昨天一晚上沒有睡好,老是想著那幾個女人的話,幹脆到羅家去,想要拜托雷宗有幫他查查。

他到羅家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鐘,進了大門就在客廳等著。有下人端著點心和熱茶過來。又有人過來告訴安均淺,小少爺還沒有起床,所以請他稍等一會兒,估計很快就會醒了。

這是安均淺第一次來羅家。羅正輝的地盤和夏以琛的別墅就是不同,夏以琛不喜歡外人在他家裏,所以除了保鏢,其他人要隨用隨出現,不用的時候就消失,家裏總是空空蕩蕩的。羅正輝這裏就顯得特別氣派,一水的黑色西服保鏢在外面,裏面的傭人也非常多。

等了小半個小時雷宗有才出現。雷宗有起初聽人說安均淺來了,還真嚇了一跳,趕緊穿衣服洗漱就跑到樓下來了。

“你怎麽突然來了?”

“我沒事幹,就來看看你。還有,”安均淺說,“想拜托你件事情。”

安均淺還沒具體說,就瞧見羅正輝從二樓下來了。羅老大還穿著睡袍,顯得很隨意,走下來之後就坐在雷宗有身邊,手臂搭在沙發背上,低頭對雷宗有說:“我剛才起來就沒瞧見你,還說你腰疼不疼了這麽早就起床,原來是小淺來了。”

雷宗有臉上變了變顏色,推了他一下,說道:“你上樓去,我和小淺有事情說。”

羅正輝笑了一聲,站起來正好後背擋住了安均淺的視線,就低頭在雷宗有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才說:“那我回臥室等你,昨天晚上還沒做完。”

雷宗有被嚇了一跳,身體都繃直了,不過也不敢有什麽動作,就怕安均淺發現了,皺著眉瞪著他。

羅正輝見好就收,又回樓上去了。

安均淺說:“其實,我想讓你幫我查件事情。”

——

“小淺讓查關於安家少爺安均淺的事情?”夏以琛也有些驚訝,反問道。

羅正輝點了點頭。雷宗有那邊有什麽當然瞞不過他,畢竟雷宗有派出去查的人都是羅家的,而羅家的人又都是羅正輝訓練出來的。

“前天我帶小淺去了安澤的訂婚宴。”夏以琛回想了一下,“當時小淺臉色不太好,我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

羅正輝沒有多說,只是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安均淺的事情我以前也仔細查過了,王鵬睿那裏還留著資料。你可以直接拿走,我相信裏面沒有什麽錯誤。”夏以琛說道。

這可把羅正輝逗笑了,“夏以琛啊夏以琛,我覺得你變得太快了。上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還一點不上心的樣子,也說自己不明白。怎麽剛過幾個月,就這麽寵著?”

夏以琛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羅正輝說,“你可不知道。不,不,其實你肯定聽說了。現在咱們這個圈子裏,誰都知道夏老板有個寵著捧著的寶貝,就連夏老爺子也管不了了,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分量了。”

夏以琛點了煙,一口一口的抽著,沒有反駁對方的話,不知道是不是默認了。

羅正輝又說:“反正我和小有是攤牌了,現在挺好的。但是你這裏我看還差得遠,別說小淺那邊有沒有喜歡你,我瞧你這邊還是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麽?”夏以琛問,“我可以給他最好的,可以一輩子對他好。不會像盧遠那樣,不會讓他委屈,也會讓所有人認同。那還有什麽不好,有什麽不明白?”

“不明白,”羅正輝說,“是入戲太深,還是感情太深。”

夏以琛皺著眉不說話,羅正輝道:“站在上面的人都喜歡下棋,一步一步的安排著,我給你的建議是讓你試著去喜歡一個人,不是讓你去試著贏一盤棋。你可以安排好一切,你比盧遠有能力,你可以贏的非常巧妙,結局也許會很好。但是,你的第一步就是偏差。”

夏以琛還是沒有開口,手指間夾著的煙也被遺忘了。

“這件事情你自己想好吧。”羅正輝也沒有再說的意思,反而換了話題,“另外,我看王鵬睿那裏最近在跟著蘇巖?”

“嗯,”夏以琛點了一下頭,“這段時間我也沒有時間去管蘇巖,前天在安澤的訂婚宴上碰見了,他精神非常不好,自己說是打了整容針,我看著不像,像是……”

“你懷疑他碰了毒品?”羅正輝問,“我也幫你查查。”

圈子裏本來就挺亂的,吸毒不是沒有,說常見也不常見,但總有些藝人被狗仔曝光說最近XX消瘦厲害,精神萎靡,然後藝人們就會拿整容針作掩護。

“最近公司裏忙,又要經常陪著小淺,蘇巖上次走了之後就不聯系我了。”夏以琛蹙著眉,“我也不能不管他。”

“這個我知道。”

夏以琛又說,“可能你說的對,我還有點不明白。但起碼我現在覺得過得不錯,不論是出自什麽原因。而且還有種,想要一直下去的希望。”他頓了頓,“當初蘇銳的事情,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他被綁架救出來後,我就撇下他不管了,以為這樣子是對他好,結果……”

“所以我想,以後還是不放手了。”

安均淺很快拿到了雷宗有給他的資料,當然這份資料是夏以琛給羅正輝的。資料裏有很多關於當年的報導,還有事件詳細的過程。當年真正的安家小少爺的確是死了,屍體拍了照片,資料裏清清楚楚。不過安正和安太太花錢買通了警察,消息沒有傳出去。安均淺只是因為長得像安家小少爺才被抱回來的,之後媒體紛紛報導了安家小少爺獲救的消息,安家也成為了焦點,關註度非常高。

安均淺看著資料,就覺得腦袋裏嗡嗡的亂想。他似乎總算明白了,為什麽每次母親見到自己都哭,或許是見到自己就會想起來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而父親的易怒和不聞不問也很正常……

圈子裏世家出身的少爺,都是從小被安排著接手家業,只有安均淺到了三十還游手好閑的。原來不是沒有原因,沒有血脈的聯系,誰會放心的把家業交出去。

安均淺將資料燒了,他沒有勇氣再看第二次。現在,第一次慶幸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自己是重生到了這個叫做“安淺”的人的身上。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不知道怎麽樣在安家待下去。

他明明應該感恩圖報,感謝安家人對自己的撫養。可又不知滿足的想著,為什麽他們不信任自己多一些?

可能現在的狀態是最好的……安家人以為他死了,而他也和安家沒有關系了。

夏以琛將資料給了羅正輝,之後又讓人去查其他的事情。從之前很久開始,安均淺似乎就對安家有很大的興趣,這次又去拜托雷宗有查事情。夏以琛對這些也比較好奇。

只不過安淺和安均淺實在沒有什麽牽連,所以查了很久也沒什麽特別。

自從安澤訂婚宴上碰到了彭家四小姐彭純芳之後,短短十天時間,安均淺又見了她四次面,都是女人來夏家做客。

安均淺覺得很奇怪,他不待見彭純芳,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麽目的總是來別墅。不過女人來的次數一多,他也就知道。

夏以琛回絕了夏老爺子提出的,讓他與姜家聯婚的提議。彭純芳知道了就主動和夏以琛聯系,希望夏以琛能娶自己,這樣讓夏家和彭家名正言順的站在一起。而且有一次,彭純芳過來當著安均淺的面,非常大度的說,自己可以容納安均淺的存在,結婚以後也不會幹涉夏以琛和安均淺繼續在一起。

安均淺當時沒忍住,冷笑出聲。如果女人有這麽大度,怎麽會去報覆已經分手的盧遠和容宴?自己可沒有這麽愚蠢,聽她這麽一說就感動的要死。

夏以琛也笑了,說道:“彭小姐不用替夏某這邊擔心,我和小淺的事情,自然不會讓他受委屈。再說了,我娶了妻子,不管妻子可不可以容納她,都是讓他委屈了。”

“夏先生不會想告訴我,你夏家的長子要娶個男人吧?”彭純芳話語很尖銳。

“結婚當然不能草率。”夏以琛說:“我想如果小淺同意的話,等他身體好了,可以慢慢打算。到時候如果彭小姐賞臉,夏某一定會親自送上請柬。”

彭純芳被氣走了,安均淺也有點發傻。雖然他們兩個人一直保持著不明不白的關系,但從來沒有拿出來說道過,“結婚”這兩個字更是不可能提及。他不由想到前幾天在安澤訂婚宴上收到的那兩枚男士對戒。

“在想什麽?夏以琛突然開口,讓安均淺及時回了神兒。

“沒有,”安均淺說:“昨天鄒姐又給了我兩個劇本,我想接哪個比較好。”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改變,如果是之前,這種可笑的問題是不會去考慮的,因為他知道夏老板只是玩玩而已。

“身體好了,可以告訴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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